俄乌冲突绵延六个月,哪个因素能够决定胜负?

  8月25日电 综合港媒消息,8月24日是乌克兰独立31周年纪念日,俄乌冲突爆发整6个月之时。乌克兰方面一直担心俄军将加大对乌克兰各地的攻击,因此首都基辅无人聚集,哈尔科夫更实施了戒严。与此同时,俄罗斯知名社会学家杜金之女杜金娜遇害,显然已成为俄乌冲突升级的现实因素,令局势更加紧张。

  然而,如果打开地图,看看乌克兰目前局面,其实可见俄乌冲突已陷入了一个双方都难有大进的僵持局面。

  在顿巴斯地区,自俄罗斯在取得北顿涅茨克的控制权之后,面对得到“海马斯”(HIMARS)多管火箭炮助力的乌方守军,俄军进展几乎停滞,连离卢、顿两地交界不足10公里的塞维尔斯克也尚未攻下,前线依然集中于塞维尔斯克与其南方巴赫穆特的乌军防守阵线之上。

  在南方的赫尔松,看似曾一度计划大举反攻的乌克兰军队,最终采取了缓进策略,以“海马斯”的炮轰截断俄控地区到第聂伯河西岸赫尔松市的补给,并打击俄军后方的弹药库,希望使赫尔松市愈来愈难防守。不过,由于乌军在进攻上并没有经验、人数、火力上的优势,双方依然在前线争持,俄方则试图设立浮桥作补给之用。赫尔松地区目前的形势分散了俄军兵力,迫使其从东部抽调兵力增援。

  袭击克里米亚的意义

  除了对赫尔松的缓攻之外,乌方近来也试图在克里米亚发动攻击,当中包括萨基空军基地、一些弹药库,甚至是塞瓦斯托波尔市的黑海舰队总部——虽然后者的无人机攻击仅具形式性,但其深入俄军重地空域本身已经足够让俄方震惊。

  不过,除非乌克兰能持续获得指数级别上升的西方军援,否则对克里米亚较远程目标的打击,并不构成反攻的可能。尽管泽连斯基近来经常提到“俄乌之战以克里米亚而起,亦以克里米亚而终”,表明重夺克里米亚的意图;而一些西方情报也显示萨基空军基地受袭使黑海舰队有一半战斗机不能运作。可是,这一类攻击只能造成破坏,不能带来领土控制权的改变。

  乌克兰攻击克里米亚的原因有二。其一,乌方是想要改变“克里米亚已稳定属于俄方”的现状。2014年克里米亚自行宣布公投入俄之后,几乎已恢复到此前俄罗斯人黑海渡假胜地的风貌,乌克兰的攻击就是希望警告俄罗斯人,克里米亚依然是不安全的争议领土。事实上,在乌克兰发动攻击之后,当地确有出现暂住或旅游的俄罗斯人撤走的情况。

  其二,由于乌克兰南部扎波罗热、赫尔松的俄方控制地区不时传出准备“公投入俄”的消息,乌方的主动攻击就是要挑战俄方底线。

  还是脱离不了“消耗战”

  纵观整体局势,俄乌双方都陷入了一场“消耗战”,双方都曾试图从中脱身,但皆以失败告终。在这一场双方都避免不了的“消耗战”中,胜负只剩一个决定性因素,那就是欧美能否持续此刻对乌克兰的支持。

  目前,除了耶鲁大学7月底公布的长篇论文分析之外,无论是俄罗斯的官方数字,还是各方公私机构的数据、预测和分析,俄罗斯经济在西方制裁之下仍然能够持续下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只预估俄罗斯经济本年收缩6%,比起年初白宫曾提及的15%减缩过半。

  相较之下,无论是在军备上,还是在财政上,乌克兰若无西方支持将马上无以为继——军备方面不言自明;在财政上,政府税收只及开支近4成,战争开支占政府支出6成,每月还需50亿美元去支持非军事开支,而西方政府已承诺的财政援助并未足弥补,更遑论承诺和实际供款之间有重大差距存在(例如欧盟的90亿欧元资助,如今只有10亿送达)。

  到今年冬天,若意大利中右翼联盟执政、美国不太热衷支持乌克兰的特朗普派共和党人夺得国会控制权、欧洲身陷高涨不下的能源开支甚至能源配给之中,寒冬之下的欧美民众还能否维持此刻尚存的援乌热心?这便是关键因素。